Tuesday, 27 January 2015

慕尼黑、紐倫堡


2014.12.22 - 2015.01.01

隨着天氣漸冷,一年走到了盡頭。聖誕的意義在升上大學以後,彷彿也不過是考試中段的一個短暫的停偈。回首一瞥,畢業只是數月前的事,但你和我都知道我們都不再一樣,我們都慢慢改變着。

踏進陌生的國度,說着不熟悉的語言,學習着如何獨自生活。這樣的我迎來了四年以後的第一個聖誕。

在第一個學期課程結束後的第三天,從里斯本出發,降落德國慕尼黑。


葡國沒有什麼聖誕氣氛,甚至是澳門的聖誕裝飾都比里斯本的來得漂亮。說實話,葡國在歐洲算是相對落後和樸實的國家,這大概也與葡國人仍沉醉於航海時代的輝煌有關。

很多事情我們往往都會為之賦予了一個先為主的印象。或許是歷史的重擔,或許是那一絲不苟的生活態度,德國是嚴肅和冷漠的代名詞。但走出機場以後,慕尼黑給我的第一印象是好的,漂亮的建築、整潔的街道、高挑時尚的德國人。我想除了那複雜的地鐵圖以外,也沒什麼好挑剔的。

如果好的開始是成功的一半,那麼這次旅程的順利或許也與她的開始有關。或許是我們在計劃行程時太放鬆,或許我們太低估了德國交通運輸系統的複雜程度,在自助售票處前我們是一臉茫然,猶豫了大概十分鐘也還是決定不了要買哪種票。但也許因為我們一臉無助的樣子,一群正準備離開的外國人把他們的群體一日票送給了我們。歐洲交通費貴的程度應該可以用嚇人來形容,於是我們那個晚上便用省下來的錢吃了頓好的。


在慕尼黑待的時間其實不多,大概一天也算不上。慕尼黑會作為旅程的第一站除了路線上的安排以外,純粹是因為里斯本有飛機到慕尼黑,加上慕尼黑和紐倫堡在同一個洲而已。

但既然已到慕尼黑,第二天我們還是一早起來前進天鵝堡。

天鵝堡其實是位於慕尼黑附近的一個鎮的旁邊。看到這樣的描述,大概也可以猜想得到前往天鵝堡路途的遙遠。幸運地因為火車誤點,沒有查火車時刻表的我們趕上了一小時一班的火車,也感受到好比放工時間在新馬路擠上巴士一般的擠上火車經驗。也不知坐火車坐了多久,還沒到天鵝堡所在的Fussen鎮時全車人被告知要下火車改乘接駁巴士。接駁巴士到達Fussen的主火車站以後,又是另一巴士之旅。前後花了大概兩個小時以後,終於在下車時看到在山上的遙遠的新天鵝堡。這也意味著想要近距離看到她的真面目,又是要踏上另一上山的旅途。


無論是新還是舊的天鵝堡,其本身說不上是有多壯觀漂亮,但在山上看到的風景是漂亮的。建於山上的城堡,在綖綿的群山中也不過是渺小的存在,或許真正吸引人的是那自然風光。

回程同樣是要趕一小時一班的火車,不知在火車上睡了多久以後回到了慕尼黑。這次的旅程與跑這一動詞太有緣。下火車後又在慕尼黑街頭跑了起來,因為又要趕上到紐倫堡的火車。


如果說起德國給我的印象,應該就是名車、香腸、豬手和啤酒,城市的話大概就是柏林、慕尼黑、法蘭克福之類。會把紐倫堡排在行程之中,而且還佔旅程中的四分之一,純粹是聽說那裡有全世界最大的聖誕市集。

來到紐倫堡是二十三號的晚上,市集是在二十四號的中午便關了。趕上了聖誕市集的尾巴,擠在最後一天還是水洩不通的市集裡。但在歐洲過聖誕最麻煩的是所有店舖在平安夜中午過後便開始關門到聖誕節,所以我們的平安夜大餐是在HOSTEL自製。幸好有在餐廳關門前買到兩大片PIZZA和一盒意粉,不然我們的大餐只有白烚西蘭花和白烚雞蛋。

吃過大餐以後便趕去望子夜彌撒。但或許是因為子夜彌撒的關係,並不是很容易便能進教堂。當我們在教堂門前站了很久還是進不去時,幸好有一個會講德文的中國人替我們跟那個教堂守門人說了幾句,他就讓我們進去了。

唸了天主教學校十幾年,望了不知多少台的彌撒,但這卻是我第一台的子夜彌撒。雖然不是教徒,也聽不懂神父在說什麼,但走進教堂以後,已經被那種神聖而莊嚴的氣氛所感染。

隨著十二時的鐘聲敲響,彌撒禮成,我們迎來了在外的第一個聖誕。


聖誕正日,我們打算前往一個我到現在還是不記得它名字的樂園。起了個大早然後坐火車到了一個叫AWANDEN的地方。一下火車便是無止境的草原,在草原的盡頭則是一個樹林。下火車以後還是轉乘巴士才能到達我們的目的地。而在等巴士的期間,我們便拍了一系列自以為是專輯封面的照片。

照片是拍完了但巴士還是沒有等到,我們也只好猜想聖誕這天連巴士都沒有,而明顯地我們這樣的猜想是對的。問過途人知道從巴士站徒步到那個樂園要穿過草原和那個樹林,大概走三十分鐘便到。但天知道那時冷得跟什麼一樣,於是我們便從決定截起順風車來。幸運的我們真的截到了人生第一次的順風車,但不幸運的是那個樂園關門了。回程時幸運之神也沒再次眷顧我們,於是我們在聖誕這天徒步走過了樹林和草原。

吃過久違的麥當勞雞翼作聖誕晚餐後,便回房休息,準備明天向那可愛的布拉格出發。然後四天後,與德國在柏林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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